新生 第(2/3)页

正文卷

掌柜的把这事试探的和二伯一说,二伯知道掌柜的的千金会继承这个杂货铺,他就同意了,而且也不是入赘,以后孩子还是随他姓,这种好事错过了是白痴,见识过府城的繁华,他哪里还想再回去,虽然杂货铺不大,但一个月也能挣个二、三两银子,比在家里辛苦耕地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好多了。

过年的时候,二伯回家就让老爷子老太太去提亲了。

老爷子老太太不想那么多,只知道府城有钱人家的千金看上二儿子,二儿子成婚就能成为掌柜的,以后日子过好了还可以帮衬着老四,平时还能接他们老两口去府城见见世面,府城可比县城大多了。

老两口高高兴兴的就把二儿子婚事给办了,聘礼更是出了八两银子,谁知道二伯婚后除了过年回来送一两银子和鱼肉油盐作为孝敬二老的养老钱,和四叔参加府试成了童生回来一趟买了文房四宝之外,平常根本不回来,借口铺子很忙没时间,府城离村里太远了。

老爷子老太太被忽悠的心疼二儿子辛苦,觉得二儿子在府城打拼很争气,每年过年还给家里带这带那,让家里过个好年,太不容易了,所以老两口从不去府城打扰二伯一家,哪怕二伯母生了两个闺女也不敢有意见,现在二伯母又怀上了,二老就盼着这胎是个男娃娃。

再说说自家父亲张东轩,家里没有多少银子再让父亲娶亲,父亲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更不是最争气的,聘礼出二两老太太都心痛。

正好这时候母亲杨氏的母亲,也就是姥姥身子不好,希望临死前能看到母亲成家,为了这个心愿,母亲听到媒婆说父亲也在相看,就是聘礼不高。

母亲表示聘礼不高也没关系,家里兄弟却不愿意委屈妹子,就给打了一套家具。

母亲娘家说不定之后要办丧事,老太太心里不太乐意,后来听说聘礼可以给少点,就啥话也没有了。

父亲去接母亲的时候出了一件丢脸的事,因为母亲的嫁妆是一套家具,临到出嫁前又添了些物件,所以父亲租的牛车没拉完,让父亲的脸没地方搁,大男子主义的父亲觉得自己不如母亲,母亲的兄弟看不上他,婚后经常和母亲吵架,母亲三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

家里规定,地里的收成交完税,留下一年的口粮,其余的卖给收粮食的,卖粮钱老太太都收这,平时自己做点小生意上交八成,自己收剩下两成的钱,儿媳妇同样如此。

大伯手艺虽然不咋地,成品在村里还是可以卖出去的,不需要大伯母出门做小买卖,大伯母刘氏眼红母亲针线活挣得那几个钱,偏偏自己没啥手艺,就把主意打到后院的菜地和母鸡身上。

后院开辟的地里大部分空间用来种菜,平时张家的餐桌上吃的都是后院的菜,吃不完的菜和地里种的菜会拿到县里卖掉。

还有用网子围起来的鸡圈,圈养三只母鸡,正是下蛋的时候,鸡蛋都攒着,谁都不许吃,等到县里初一十五大集时,和菜一起卖掉。

老太太最近几年在给小姑相看,不会跟着去县里。鸡蛋两个一文钱,加上菜钱,每次刘氏贪污两三个蛋或者一两文钱,一年能有二十几文的私房钱,蛋也进了他们一房人的肚子里,这点蝇头小利让她很高兴,毕竟二十文够买一斤猪肉开个小灶了,而张家要供一个读书郎,已经好几年没吃肉了。

家里的大伯是木匠,要做木活赚钱,只有没活的时候帮着务农,二伯在府城做生意,小叔读书需要安心,那么地里的活就落在老爷子和自家父亲身上,父亲作为晚辈,干的都是重活,只有农闲时编竹筐和竹篮到县城集市上卖,这个村里家家都会做,哪怕父亲做的再紧密扎实,也卖不了几个钱,偶尔会上山打猎,毕竟不是专业的猎户,不敢进深山,附近的林子村里人经常光顾,偶尔能抓到野兔和野鸡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