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哥站在豁口外挨着个的拍肩膀给众人画饼:“兄弟们,干翻他们就能接管五条街外加一个批发市场,吃香的喝辣的进会所,小菜一碟啦。”
尚高权走在前面,嘴角微微一挑的没说什么,身后几个岁数比他小点的憨憨还真吃这一套,立刻嚣张无比的叫嚷起来:
“弄他们,把他们收拾卑服的。”
“哥几个瞧好吧,一会儿看我电炮封门,让他们全特么变成熊猫眼......”
“蔫茄子你脑瓜子让驴踢啦?都用砍刀甩棍你特么玩拳,发现你挺嘚儿啊!”
“他一贯嘚儿呵的......”
蔫茄子好似被打击到了,垂着脑袋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心里却鄙视道:“一群傻缺,手里拎了家伙,我还怎么缀在后面?”
轰隆隆......
黑沉沉的铅云中,一声声闷雷由远及近,闪亮的银蛇不时地划过长空。
时间不长,一行人来到公园中心小山顶上的一处凉亭中,对方还没到,这些人便四下张望起来。
不紧张都是假的,刚开始大家还吹吹牛哔说着狠话,再后来,基本都是叼着烟在那掰手指,凉亭里不时地响起连串的‘嘎巴’声。
这时,尚高权突然发现一个重要人物还没出现,于是问道:“老二怎么没来?”
大哥闻言顿时气鼓鼓的破口大骂:“艹,给那个卵子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特么都没接......”
说起这位二哥,尚高权摸的太透了,心眼子贼多还一肚子坏水,把式不行嗑唠的贼啦响,黑吉辽好像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儿,瞧那喷沫的架势,当老二那是相当的屈才。
他要是再有点文化能吟出几句诗来,妥妥一个‘东北往事’里的‘黄老邪’。
“大哥你发现没,每次给老二打电话他从来都不接,半小时之内不找他,肯定给你回过来。越是有急事连打十几个电话,这孙子能两三天都不见人影,连电话也不回,你细品品。”
尚高权也不是什么好鸟,开始拱火扬沙子。
“你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哈,这碧养的太特么不是物了......”老大再次开骂,把老二的爹妈全都问候了一遍。
别看现在骂的欢,再见面小酒杯一碰,老大还是一幅笑脸。
只有酒酣上劲得时候才开始连损带骂,嗓门要大,无理也能占三分何况还有理呢,那时候老二就会低眉顺眼的,小话、软话不停的赔着不是,见证人就是他尚高权啊。
大哥这面子也有了,气儿也顺了,再安排个下半场,妥了,什么大洋马小矮马的,统统领走,赵......大哥买单。
混饭吃的,这面儿得亮,那是必须的。
薅大哥的羊毛蹭吃蹭喝,这种套路尚高权现在也是信手拈来。
公园里没几个人了,只有南坡方向,十几个奇装异服走路横晃的人,看到坡顶凉亭里的尚高权等人后,东张西望嘀嘀咕咕的走了过来。
这些人手里也都拎着家伙事儿,用报纸、外套什么的包裹着。
打定点的三要素,一是人多,二是气势,三就看地势了。
当然,对方要是突然掏出冒烟带响的,那就另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到那时,事儿也就大发了。
现在双方都是十几个人没差多少,尚高权这边占着地势,缓坡居高临下,冲起来气势十足。
凡是这种刀光剑影的事,老大从来都是游戏里的辅助,各种鼓舞加持,人是躲在后面的。而尚高权就是那个肉盾和输出,冲在前面最抗揍的角儿。
只见他把耳机的音乐调到最大,不使劲喊都听不着的那种,汤姆-哈迪那嚣张的音乐此刻有些上头,只见他扯下包着砍刀的外套在手和肘部紧紧的缠住,然后左右看了一眼,将砍刀一举的喊道:
“哥几个,办他们......”声音未落,人就冲出去了。
要说这人吧,性子急腿脚太利索了也不好,后面这些人刚乱哄哄的亮出家伙,尚高权都已经冲出去五六步了。他眼角余光左右一瞥,发现身旁竟然没人,不由的心中嘀咕:
“卧槽,草率了。”
就在这时,乌黑的云层中一团刺眼的白光猛然一闪,一道电光划过长空,那个举刀急奔的男人甚至来不及呼喝喊叫,便在众目睽睽中化为一缕青烟消失无踪。
“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