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朵坐在台阶上面,望着远处那一轮渐渐落下的夕阳。
她不知道是不是无限好,只是知道,这一夜的落寞,又是明日的喧嚣。
一日一日而过,冬藏夏收,这般安静的村子,又能看多少年,看时代的变迁,同时间一起长大了。
长着长着。
人却也是迟暮了
“小姑娘的,叹什么气?”
秦舒走了过来,坐在了余朵面前,“舍不得吗,其实妈妈也舍不得。”
余朵将自己的脑袋枕在秦舒的腿上。
“有些东西,总是要失去的。”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可以听到,声音小的,只有心声依在。
突然的,她睁开双眼,仍是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动作,却是对上了一双带着怨意的眼睛。
齿中带红,恨满怨深。
她怎么将他们一家人给忘记了,她永远都是记得,有些人就如同跗骨之俎,与她们并行,挥不掉,斩不断。
而她就要看看,她是否真的斩不断这些了。
秦舒将房子的门锁好,本来还是想找一个村里人,帮他们照顾一下,可是思来想去间,最后还是没有找村里人,而是准备将房子托付给吕巧珍。
不用专门帮他们打扫,只要他们回村子的时候,帮忙过来看一眼,锁子是否在,是否有人强闯就行。
村长和四叔五叔那里,她都是送过礼了,他们也是答应,会帮忙照应着。
秦舒安排好了一切,才是放心了下来。
好在,京市离宁市本来也没有太远,如果真的想要回来,到时她再回来就行,听余朵说,坐飞机更快,几个小时就到了,就是贵了一些。
她这一路走一路想的,到也将即将离开的那种不舍冲淡了一些,等到她到家里,一看到门口停着的那几辆车,直接就给吓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尤其站在最中间,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他就那样笔挺的站着,眯起了双眼,如同带着刀子一般,一见秦舒,这刀子就要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