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和妈妈,妈妈,我是妈妈…”,生下儿子一年有余,此刻的艾梅莉才觉得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位母亲,她不自觉轻摇起身姿,嘴里轻哼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两个白里透红的乳房便跟着晃动起来,灰暗的屋里隐隐发出温暖柔和的白光。
“你怎么不亮灯?”,李富贵放下手中的锄头,找来煤油灯顺手点上,青砖瓦房登时亮了大半。
其时的电网还没连通到各个村落。
李富贵分明听到了艾梅莉欢快的哼哼,有些好奇:“怎么,今天的生意很好么?”。
艾梅莉似乎没有听到李富贵的声音,自顾自喂奶。
“这小子,挺享受的嘛,一边睡觉一边填肚子…”。
“什么小子,这是我儿子,刚才叫我妈妈了。”。
“啥?!那他有没有叫爸,喂,小子,叫爸爸”,李富贵凑到跟前,把那张黑黝黝的大脸贴上去。
正吃得香气四溢的李承义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肯定又是那个黑皮大汉来逗他了。
“哎呀,你吓到我儿子了,你赶紧起开,哦~~~~~,宝贝不哭,吃乃乃…”。
“嘿嘿,行,我先去做饭。”。
……
李承义很喜欢“义哥”这个称呼,每次那些叔伯姨婶叫他义哥时,他总是叉腰昂立,尽管他只长到他们膝盖的高度,但不妨碍他享受这个称谓,因为他们经常跟他说,义哥你妈叫你回家吃奶了,义哥妈妈的乃乃好吃么,等等,尽管他有几个月没吃了,但是妈妈的乃乃确实好吃,他们说的没错。
他知道妈妈的乃乃只属于他一个人,因为妈妈的乃乃上只有他和妈妈的气味。
李承义有一个讨厌的人,是隔了好几家的孙寡妇,叔伯们叫她孙寡妇,他也叫孙寡妇。
孙寡妇也会像其他人一样,说一样的话,只是每次说话,她总喜欢凑上来用她的手揉捏他的脸,还揉的很疼,他经常闻到孙寡妇的身上带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李承义偶尔在傍晚和小伙伴玩泥巴的时候,瞧见老爸和孙寡妇从碾米场旁边的玉米地里走出来,每次老爸跟孙寡妇从地里分开回家,他就会从老爸身上闻到和孙寡妇一样的气味。
他直觉上感觉他们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新账旧账都让他不喜欢孙寡妇。
妈妈几乎每天都在镇里的菜摊前守着,肯定很辛苦,李承义自然不能说实话,不然妈妈可能会哭得很伤心。
他记得妈妈也喜欢他来吃乃乃,偶尔用力吮吸的时候,妈妈的脸上全是享受的模样,所以,尽管现在几乎没吃奶了,但为了妈妈能开心一点,只好委屈他自己,多吃点乃了。
李富贵和艾梅莉早已经分床睡。
这天晚上,李承义提前跟小伙伴分开,吃完晚饭来到他和妈妈的床上,毛手毛脚,总算把床单勉强铺好。
等了好久,妈妈才洗完澡回到房里刚要躺下,他立马挨到妈妈的身边,接着跨坐在妈妈的腰上,说道:“妈妈,我要吃奶!”。
声音清脆又显得奶声奶气。
“呃…哈哈,宝贝是肚子饿了么,明天多吃点饭就行了,你现在四岁了,可不能再吃妈妈的奶了,让别人知道要羞羞的,睡吧。”,艾梅莉惊讶于儿子的行为,想了想,很可能是白天有人怂恿儿子,毕竟她偶尔也会听到他们调侃儿子的对话。
李承义有点烦恼,不过不怪妈妈,她还没了解到自己的心意,随后嘟起嘴巴:“不是的,我不饿,妈妈,我想让你开心!”。
听到儿子的话,艾梅莉脸上出现一丝不自然,很明显之前儿子就注意到了她喂奶时的表现,只不过,为什么儿子说要让她开心呢,难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是儿子才几岁,能知道什么。
艾梅莉撑起上半身,靠在床栏上,带着疑问说道:“义哥,是不是有人说妈妈的坏话,或者有小伙伴欺负你了?你说,妈妈听着。”。
“不是不是,妈妈,没人说你坏话,也没人欺负我,我看你每天都去卖菜,我怕你辛苦…”,李承义摇着小胖手,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头也低了下来,满是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