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黎没想到，谢佑臣能一本正经干这种事情。
心跳加速，她掀起眼皮，假装平静地扫了眼四周。
那群人还在吵架，陈密在记录，尹诺在闭目养神……好像没人发现。
刚才写过字的钢笔，被谢佑臣搁在旁边。
姜清黎拿起钢笔，忽然发现这根笔很眼熟。
通体漆黑，保养很好，但能发现已经用了很久。
看着……好像是谢佑臣去参军前，她送的那根。
女孩的心软下来，轻声问：“你一直带在身边吗？”
谢佑臣单手支着下巴看她，俊美面容在大吵大闹的背景板里，给人一种温柔的安稳感。
他想了想：“洗澡不会带上。”
姜清黎本来有点小伤感，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
她拧开笔帽，写了行字，把笔塞回他的西装口袋，然后合上文件夹递给他。
谢佑臣打开，看清上面清秀的字迹，弯了弯唇。
袁良好不容易调解完矛盾，一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瞪大眼睛，犹如看见了怪物。
老天奶，他没瞎吧？
这还是那个平常跟冰山似得的谢佑臣吗？
记忆里好像都没怎么看谢佑臣有过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总像是身上压着什么喘不过气的负担，让他严谨到不出一丝差错。
聚会等场合，也没见他真的放松下来。
现在这个……这个笑得不值钱的人……是谢佑臣吗？真的是谢佑臣吗？不会是变异兽代替的吧？
袁良脑子里刚冒出一堆夸张的感叹号，抬头就对上谢佑臣漆黑的眸。
视线对上，谢佑臣的声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有结论了？”
袁良沉默两秒，确定了，这就是谢佑臣。
他摇了摇头：“还没，快中午了，等会还有个会议，今天先到这里吧。”
几人起身离开。
姜清黎刚出门，就被几个研究员围住，他们是相当支持姜清黎的，热情邀请她去研究部那边继续商谈。
姜清黎也很想了解，跟他们约了下午。
研究部的部长是个比姜清黎大十岁的雌性，很欣赏姜清黎，这会她推了推眼镜，仔细和这位年少有为的顾问讲自己的设想。
女孩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谢佑臣就站在她身后几步的位置，看着她的认真的侧脸，眉目不自觉融化。
姜清黎偶尔侧眸看见，也会悄悄对他眨一下眼睛。
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无形的丝线。
哪怕没有靠近，也被联系在一起，彼此牵动。
袁良本来还要找谢佑臣聊聊，一看这情况，一拍脑门走了，摇着脑袋走了。
就这情况，谢佑臣进姜家只是时间问题。
他觉得，他应该找时间向他们家殿下传授容人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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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外。
夜临渊一直站在那没动，脸色阴冷地活像是下一秒就会打破墙把里面的人一个个弄死的阴险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