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妍攥紧了手。
漆黑的夜幕下，漆黑的小巷子里，她的眼底，全都是不甘和愤恨。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的问。
即使不想承认，可她知道，自己不是她们的对手。
她们要对付自己，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当然是想让你不好过了。”路久久嗤了一下：“否则你以为我们俩大老远从南城飞过来，是为了看你啊？”
她抬手，挥了挥，语调慵懒和肆意：“给我打，只要不打死了就行。”
杨梓妍的眸子剧烈收缩。
几个男人听了，立刻冲上前，丝毫不顾及她是个女人，完全不客气的出手揍人。
“啊！”
“好疼！”
“不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巷子里一时间都是杨梓妍惊恐的尖叫。刺耳，惨烈。
路久久和陈沐沐冷眼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她们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好人，谁惹了她们，她们都会想尽办法，千倍百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杨梓妍也不例外。
这几个混混是她们派人去附近找的，花了点小钱，他们便开开心心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路久久和陈沐沐的底线是不要侵犯杨梓妍，剩下的，打成什么样都可以。
她们会善后，也不需要他们承担责任。
几个男人拿着钱什么都说好。
单方面的虐打还没进行到五分钟，杨梓妍已经嗓子都哭哑了，开始求饶认错：“对不起，错，我错了。”
“不要再打我了，啊！我错了，我，不，不敢了!”
她是真的怕了。
她不该再招惹他们的。
季以深把她爸送到监牢的时候她没有害怕，他把她和母亲丢到这里的时候，她只有不甘和怨恨。
可这一刻，路久久和陈沐沐出现在这里的这一个夜晚，她被几个男人打得头昏脑胀，被地上污水包围的这一刻，她怕了。
她后悔了。
“路，路久久，陈，陈沐沐，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以后，不敢了，我，我，啊！好疼。”
满嘴都是血腥味，杨梓妍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还是好的。
她满身尖锐的疼痛，痛不欲生，被心底滋生的恐惧完全包围，语无伦次。
路久久觉得有些没意思了。
“明知道我们不是什么好人，早干嘛去了。”她说道：“你会有今天，完全都是自找的。”
认不清自己，认不清现实。
也不知道该说她可悲还是可笑。
陈沐沐说道：“停下吧，别打了。”
几个男人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也没再逗留，四下散开了。
杨梓妍已经奄奄一息。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全身的骨头像是都被打断了一样，疼得她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已经不会喊疼，也喊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