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安点头:“腿部细胞有损伤,神经传输有迟滞。”
黎元想起第一次见这女孩的时候,这人就直接抱着罐子摔在了他面前,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给姜穆回和陈意白拜了个早年。
嘿,这不就连起来了嘛。
“对了。”黎元说,“她的眼睛你们检查过吗?虽然是白瞳,但我肯定她是看得见的。”
程韶说:“医生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虽然能看清物体,但她已经分辨不出色彩,应该是药物影响后天形成,但具体是什么药物,那边也不清楚。”
简而言之,就是这姑娘被一碗药给药成了色盲。
大概是想把宋思思药成瞎子,但奈何她的眼睛太难杀,没能成。
谢林问:“有问话视频和录音吗?”
“有的。”程韶说,“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谢顾问看看,我觉得这姑娘的状态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回顾了一下刚刚宋思思的整个问询回答过程。
谢林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她好像,并不紧张。”
程韶:“怎么说?”
谢林指了一下黎元手中的手机,说:“最基本的心理测试,她是正常的 ,有一点现在社会上最普遍的多愁伤感,问讯过程也表现得很正常,是一个遭受惊吓后,被救出的受害者形象。”
“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害怕、惊恐、难过。”
“但她没有尝试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些、那个老婆子是谁,一个人如果不问,有两个可能——不敢、和已经知晓。”
沈乔安:“也许她是不敢问呢?毕竟才刚刚脱离危险。”
谢林笑了笑:“脉络太清晰了,从怀疑她爸爸,然后到跟踪,再然后被绑,故事的前因后果,完美陈述,你觉得这像什么?”
沈乔安回想自己以前问过的一些人,他们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是先从问题本身来回答,等说完之后才会再加一句“对了!我想起来……”。
但宋思思,从头到尾,都没有那种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下补充的时候,在程韶问她父母的名字后,甚至强调了一句“我没有见过她。”
众所周知,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往往会着重强调某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