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起来,他们也不是不能信,只是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再加上图书馆什么都不说,还需要权限。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权限,这事情和上面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关系吗?
她坐在沙发里,手抱着一杯温水,一边猜想着一边朝窗外阳台那边看了一眼。
“……”
在意想不到的角落看到了一个身影,她不由得一愣。
从刚刚开始,她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外面有什么陌生的气息,这人是谁?
就在她的屋外的阳台上,有个黑色的人影独自站在边缘处。
隔着一个玻璃门,明明屋里还有着光亮,外面天色又黑沉,光线本来会照亮那里,但现在那里的人影却怎么都看不清。
是那个人?
她下意识地想到这个人。
只是她的直觉,但她已经非常确定地喊出来:“是你吧?”
沈知朝着阳台走过去,伸手拉开了阳台的玻璃门。
雨水瞬间朝她的脸上或身上砸过去,浠漓漓的声音放大了不少,阳台的地面上也积起了一大滩的水,踩上去还能听到咖唧的声音。
那个人显然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他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经被淋湿,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渐渐地加快,再汇聚成股。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的很近了,但他的脸还是看不清,因为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古时的黑色帷帽,身上也是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人穿越到了这里来似的,叫人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听到声音,他只是抬起头看了沈知一眼。
沈知调整好呼吸,走过去:“他们说的人就是你吧,你到底是谁?”
——没有反应。
沈知又慢慢地向他逼近。
“你过来是来找我的吧?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有话。”
“那是什么?”
沈知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周围实在是太暗了,她借着模糊的灯光才隐约看出来,这又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人,容貌堪称上级,体态颇是有贵族的气质,若他也像云梵那样很久以前活到了现在的话,她不得不猜测这人是什么龙子之类的。
“沈知,这一次你不能死,你一定要活下去。”他压低了声音,半是带着气音,听起来非常的郑重,似是只要这次死了,她就再也活不了了似的。
“若我死了会怎么样?”无非就是她重头再来一次,好像也没有其他了吧?
听着尧石说过的话,她这些年里一直不断地重复现在的过程,死掉再复活,再死掉再复活,而他不也是知道的吗?为什么突然又这么说?
“若你这次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沈知这个人。”他沉声说着,语气沉重无比。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从听到尧石说出他的时候她就很好奇了,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只有这么做才能救她?为什么他又要派云梵过来让他的计划万无一失,难道他的计划就能完全地让沈知复活吗?
“你会知道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着,“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你现在失忆可?失忆没什么的,很快就会恢复了。”
沈知:“……”明明她并不是失忆不是吗?
她突然又想起来,这些人好像总是要将夭落忽略掉似的,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但没有等到她问这个问题,面前的人的身体突然变薄,再一眨眼,他已经消失在面前。
阳台上只有沈知一个人站在那里,雨水打到她的脸上,冰冷的风呼应着,让她的意识有片刻的清醒。
难道这次是最后一次?
沈知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但问题在哪里她又不知道。
她在阳台上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进屋去换身衣服洗了澡,再拿烘干机将衣服烘干。
躺下睡觉之前,她又试着问了夭落,但那时候,夭落已经没有任何的回应了。
之前有好几次都是这样的情况,沈知并没有想太多,之前养的习惯让她身体里的睡意很快便漫了上来。
浮浮沉沉中,她渐渐睡了过去。
隔日,大家坐上了回去的车。
南意在路上接到了不少的电话,说是回去的行程会很赶,要他先做好心里准备。
沈知则是在旁边想着昨晚的事情,沉默地坐在车门边。
另一边,尧石和云梵在用眼神打架。
外面的天还在下着雨,但渐渐的,乌云散去,太阳撕开云层,露出了刺眼的阳光,车子跑过一阵陡区,腾腾腾地抖落一身的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