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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们的热血喷注吧我如今三十五岁了,与我们的新中国同龄。有那么一张画,记忆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十几个年轻美丽的女子,穿红着绿,舞姿盈盈——贴在我们家低矮倾斜的土墙上。我问母亲:“妈妈,她们在干什么呀?”母亲回答:“打腰鼓呀!”“打腰鼓干什么呀?”“打腰鼓迎国庆呀。”有那样一首歌,我唱过何止百遍呢:“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那时我是个孩子,那时我是太天真了,那时我总在想啊,我们的人民,就那儿样打着腰鼓,就那么样唱着“社会主义好”,就会与我们的共和国一块儿,在某一天我睁开眼睛后,欢天喜地进入共产主义。有一个时期似乎是就要进入了:乘公共汽车靠自觉投币了,买东西靠自觉付款了,还传说全国的孩子都可以免费入托了……于是我梦见我们家住的那条小胡同变成繁华的街道了,梦见我们家和许许多多住矮屋破房的人家,都搬进了新盖的高楼……却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梦,却不过是“似乎”而已。我渐渐长大了,上学了。小学,我常和同学们到郊区采野菜,我吃过十几种至今仍能叫得出名字,感到亲切的野菜。如今那几年被称作“困难时期”。中学,我经历了“**”。那种政治热忱并没能保持多久,我便厌倦了,当了所谓“观潮派”。如今我们称那个年代为“动乱年代”。并且每个人都终于明白,对于我们的新中国,那是一场多么大又多么深的灾难。我和我的同龄人们在北大荒的广袤荒原“战天斗地”时,都意识到,我们真的是长大了,成熟了。我们的头脑,开始做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