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原文相关剧情有改动
水花溅开,在青苔石路上开出朵朵水花,继而在天然形成的纹路中流淌,让这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再添几分生气。
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坐在路边石阶上,嘴里嚼着不知从哪里扒拉来的野草,借着酒楼的屋檐避雨。
一白衣女子自他身后慢慢走来。
他正襟危坐,绝不回头,装作怔怔出神的样子双手撑头,丹凤眼偷偷地朝着街上几个水灵的小娘子望去。
随后他便被一脚踢下了台阶。
那白衣女子居高临下望着他,冷笑道:“还想装?你这世子殿下就没一点宗师风范?”见他倒在地上做无赖撒泼状,她美目中笑意更甚,竟是凌空而起,一脚朝着她口中的世子殿下踏去,吓得那个路人眼中的泼皮无赖以在她看来都略感意外的速度起了身。
那白衣女子也不动手,双手环抱胸口,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皮囊实则十分出彩的男子讪讪笑道:“回来了?打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嘴上不过贫两句,他当然不敢真的动手动脚。谁知道这个当今武评上前三的女魔头刚才那一脚用了几分天象力气。
那个实际上容貌气质俱佳的白衣女子对他的“欺软怕硬”十分不屑,自顾自走在了前头,犹豫片刻,道:“和宋念卿打了一架,不过一个待在指玄境界多年的老匹夫罢了,就算摸到了天象的门槛,让他临死前能够一剑直达天象,又如何?”语毕,她原本不紧不慢的脚步突然一顿,回头望着始终保留着几分距离的年轻人,眼神挑衅。(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想在小黄文看正经打架吧,我要是能写这个还轮得到大内总管上?这点打戏自行脑补啊)
若单论相貌其实和眼前女子勉强般配的世子殿下依旧面不改色,强压内心的波动。若只是说能胜过宋念卿,那自然犯不着如此惊讶。那洛阳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当世最顶尖的武夫,以力证道,力克排名第四的洪敬言,与拓跋菩萨交战并全身而退……种种战绩以及她凶狠的手段都注定了宋念卿在遇上她后,注定只有一方能活着离开。只不过观她此刻的的气息,虽然谈不上圆满,但也差之不多。这对之前亏心给过洛阳一剑的徐凤年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在这场与太安城,北莽较劲的过程中,谁都不敢率先托出底牌,他徐凤年想着靠洛阳这等“身外之物”防身,那两个主子就没有看他引火绕身的意思了?
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忌惮。洛阳讽讥道:“啧,怪哉怪哉。堂堂离阳头号实权藩王的嫡长子,却还要和我一个弱女子比心眼高低。怎么不把这力气花到黄龙士布的局上,别连活着回去见徐晓都不成,那30万铁骑就更成了笑话。”
徐凤年犹豫一下,没有隐瞒实情,道:“蛛网此次前来,与赵构死士多半是同仇敌忾,想先解决我们,否则也不至于让那几位一品高手全数出动。依我看,那柳蒿师在太安城画地为牢,三十多年的天象气数与太安城盘结交错,应该不会比你弱上多少。”
洛阳哈哈大笑,手动拿着不知何时从酒楼里拿来的葫芦,仰头痛饮,“所以你想借我之手除掉柳蒿师和蛛网?别忘了宋念卿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徐凤年没有答话。
洛阳双目一眯。
百里外有一老人,极慢极慢挪动脚步。
第一步踏出,还不足常人一步的一半。
第二步步子稍快,与常人无异。
第三步已是寻常百姓脚力的两步间距。
以此类推。
天地一道横雷,奔向城池。
洛阳双手并拢,并拢天地,挟天地间一线之势为剑。
那老者若咫尺奔雷,恰到好处冲向天地间的那一线——先前由宋念卿拼死开出的一条细密裂缝
这一撞,便是开天辟地,
冰冷水滴依旧从高处的黑暗中落下,一滴一滴,落在洛阳白皙的脖子上,刺骨的寒意如同针刺一样,一次次落下,让她再度恢复了些许意识。洛阳此刻已是被麻绳牢牢捆住,屋内一片漆黑。她挣扎两下,发现以现在自己的身体是绝无可能挣脱后,便放弃了。对于生性狂傲的她来说,放弃挣扎已是无奈之举,平静的接受未知的酷刑,对于这个魔头来说已是内心最后的傲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