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斯的英雄不能临阵脱逃
单人宿舍内,萨卡兹佣兵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因为受伤而被迫退出外勤任务的帕拉斯用便携式终端剪辑着前些日子的作战记录。
对于身为佣兵的萨卡兹来说,战场上,即使是片刻的松懈也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不过今天他确实有些疲倦了,而罗德岛本舰的安逸也使得他开始被周围的氛围同化。
“真是软弱啊。”心底这样嘲讽着自己的无能,但头却越发低垂,意识也逐渐沉入梦乡。
无名的萨卡兹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失去家乡的佣兵受雇来到了米诺斯边陲的小村庄。
昔日占满血污的双手如今成为了保护他人的坚盾,斩杀无数生命的武器抵御了一次又一次来自外敌的侵犯。
侍卫沉溺于诗歌与美酒而玩忽职守,祭司用难以理解的话语无意义地讲着古老的传说,劝诱失乡者内心的良善......
失乡佣兵第一次参与了村子里的宴席,美酒,笙歌,人民的欢呼......一切与「萨卡兹」之名所不符的美好将他拥在怀中。
萨卡兹之名的诅咒,如今对于村庄,早已成为骁勇善战的祝福。
「萨卡兹」与「英雄」......两个本不相干的词汇在米诺斯的边陲产生了汇流。
让「萨卡兹」的名号存在于信仰「英雄」的米诺斯......
啧...感觉不让人讨厌。
......
手机的闹钟声使萨卡兹脱离了梦境。
这个时间...该带着她去医疗部换药了。
醒来的萨卡兹从沙发上站起,简单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
“祭司——”萨卡兹拖长声音呼唤着“该换药去了。”
但是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回应。
原本祭司所在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剪辑软件上未动的进程高调地说明着一个结论。
那个爱惹麻烦的祭司旷工溜走了......
“这家伙又跑到哪儿去了......”罗德岛舰船的走廊内,无名的萨卡兹无目的地到处寻找着某人,餐厅、宿舍亦或是目标本该出现在的罗德岛内置的疗养院,萨卡兹都没能找寻到目标的身影。随后,萨卡兹来到了最有可能找到目标,也就是那个酒鬼祭司的地方——罗德岛的酒馆。
像往常一样走到酒保面前的座位处,一边结账一边将早已酩酊大醉还在不停用着晦涩难懂的话语向酒保讲述米诺斯史诗的帕拉斯拖回工位剪辑近卫干员的训练录像,一边看录像带一边听着少女对新剪辑软件难以使用和无聊工作的絮叨,又或是对每天都能上前线战斗这种听得耳朵长茧的话.......萨卡兹如此规划着接下来一天的工作。
但今天,作为前祭司的女性丰蹄并没有出现在那个熟悉的座位上。鲁珀酒保少了熟悉的叨扰只能在白天守着自己的岗位,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摆拍纪录片。
“喂,卖酒的,今天那个不说人话的祭司坐哪去了?”
“你是说帕拉斯小姐吗?她今天没来呢。”出于礼貌,鲁珀按下了遥控器上的静音键。
“来一杯?鲍勃酒厂刚进的。”
“不了,还有工作。”
寻人未果的萨卡兹扫视着四周酒馆装潢,精致的原木桌椅可以看出绝非出自一般木匠之手,昏黄的灯光通过酒杯的反射为酒精提供了一丝惬意的情调,吧台处徐徐散出橡木和麦芽的混合香气......如果并非要务在身,想必任何人都难以拒绝在这里来上一杯冰啤酒,更何况是来自泰拉闻名的鲍勃酒厂呢......
但眼下绝非喝酒的好时机,他也有必要的理由来寻找祭司。
抬眼准备离开的萨卡兹被柜台上放着的一张海报吸引了注意力,海报上描绘的米诺斯边陲的景色无比熟悉,萨卡兹拿起海报看了看,“《米诺斯传统戏剧——赫里亚之辉》将由话剧社负责,在x月x日于罗德岛首演!”在海报的角落处还有一行小字“剧本由原米诺斯祭司帕拉斯小姐(饰英雄)倾情提供”。
......
酒保把电视声音调高了几度,来避免整个酒馆回荡着那些粗俗的萨卡兹俚语。
吵闹声之于酒馆,比《真实故事》的烂纪录片更令人反感,更何况...他还没有消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