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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危险实验体的“父亲”

危险实验体的“父亲”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穿黑皮衣的守卫,当他看到交班的人来了,浑身疲惫的筋骨终于得到了放松,现在他双脚都快麻了。“‘蓝’哥。”

“交班。到我了。”这位交班的男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的黑布口罩拉得很高,别人只能靠那深沉又疲惫的黑眸子认得出他。也许是快四十岁的年纪,腹部壮实的肌肉现在多了一些松垮的脂肪,衣服有些鼓起来。一些深沉的男人味道从他制服的颈脖衣领处无可避免地传出来。他就像是那种怎么睡也睡不够的憔悴警务人员一样,眼皮子低低的,腰板却很直。“怎么还不走?被雇主发现我们会又被扣钱。”

“蓝哥。别那么正经。我们干这行的,雇主都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啊哈,我们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这个守卫悄悄地对大叔说。在说话的同时,守卫用他的脏兮兮的军用靴子踩着一只雏鸟的尸体,它死掉的原因是飞在这危险的实验所外围,所以雇主要求他必须射下来。“所以嘛,都是简单地混口饭吃,别一板一眼的。我们就一给那些丧心病狂的科学家守门的,没必要那么认真……”

叫“蓝”的这个大叔他听完后,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从军以来的训练习惯很难改掉,而且大叔也不想改掉。他目视前方,像一个钢铁一样的人像。

大叔的同伴刚想走。荒野外黄沙飞扬起来,开来一辆大卡车。

这预示着又有新的实验要开始了吗?

在大叔的记忆里,卡车曾运送过长相怪异的野兽,或者死去的某种动物的半幅骨骼,或者是活灵活现的某些“普通动物”——这里的普通动物也可以是“人”。

大叔喉咙上下鼓动,胃酸翻涌。曾经在自己面前经过的一辆辆卡车,他每次检查,上面装载的东西都会让他反胃。

而这一次,这辆车,装载的东西像是一个大笼子。黑布包裹着严严实实,尘埃和枯黄树叶让这辆车看着很斑驳老旧——它像是从什么战场里驶来一样。

卡车司机是一个粗鲁的人。他看到守卫大叔伸手拦住了他,并叫他出示证件以及查看车辆货物。“£%#……%¥%!”司机十分烦躁,并且甩出了一串粗话。他想直接通过这里,早点结算工资。

大叔仍然竖起手掌,勒令其停车。

真是固执!固执!

一个白大褂从实验室里快步走了出来。

他给了大叔的脸部一拳,这只手瘦骨嶙峋,但打人却也非常疼。让大叔的眉毛那部分肌肉和眼角的周围的肌肉淤红一片。

“……”

面前的这位白大褂就是大叔的雇主了。“你这个蠢货!”白大褂的单片眼镜里,目光像是烧起来一样,“没有特殊情况下你拦什么拦!而且这次又是你!你这个垃圾!你又在影响我的实验进度!你能担得起科研责任吗?!”白大褂猛推,使得大叔不得不向后走了一步半。但大叔又习惯性站成军姿,保持不动。

白大褂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引着卡车司机驶向实验室里面卸货。

大叔的脸颊没漏出一丝丝的柔弱或委屈。他就站定着。猛眨眼睛,他指望以这种方式让眼角的痛感得到缓解。“……”大叔看着那辆车开了进去。驱车的风扬得高高的,像是叫嚣着:庆祝自己无证通行成功了。

有些气馁。等到白大褂走远一些,大叔才悄悄抹去自己嘴角刚才被揍时溅出来的一丝唾沫。他望过去,实验室大门打开了。

这像是——欢迎新的实验素材进入自己血盆大口中。真是令人恶心的画面。

这个时候,大叔看到了。狂风扬起的黑布里,车上的笼子露出色彩突兀的一抹颜色——那是粉色或是橙色的东西,像是……某种野兽的柔软宽大的尾巴。看来,这就是这项新实验的素材。

“……那是。”

望那个东西出神,直到那个守卫老兄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那么傻愣呢?刚才咱雇主可是气坏了。哈哈,算你倒霉。给你,敷敷眼睛淤青。”见大叔没打算接过纸巾,这小弟便塞到他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