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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棋局开
晨光刚漫过窗棂时,贾悦已坐在妆台前。紫鹃将红漆木盒轻轻放在她膝头,盒盖上“妆”字的金漆被岁月磨出些斑驳,像片褪色的枫叶。她指尖沿着盒底凸起的纹路摸索,那层油纸裹着的地图正贴着盒底,边角因常年摩挲有些毛糙——这是她出嫁前,生母在她耳边低语的“后手”:“咱们庶女,得给自己留条退路。”“少夫人,要奴婢帮忙开盒么?”紫鹃的声音裹着晨雾的凉,她垂着眸,指甲盖泛着极淡的粉,是昨夜替贾悦揉肩时被压红的。贾悦摇了摇头,指腹抵在盒侧暗扣上。“咔嗒”一声,盒盖弹开的瞬间,檀香混着旧绢的气息涌出来——最上层是两支翡翠簪,是沈母给的见面礼;再往下是几匹湖绸,叠得方方正正;最底层,那张用油纸包了又包的地图正躺在那里,边角还沾着点暗黄的茶渍。沈墨端着茶盏进来时,正见她展开地图。“这是……”他的青衫下摆扫过木凳,茶盏里的碧螺春荡出涟漪。“沈家在京外的庄子和铺面。”贾悦的指尖划过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墨点,“苏州的织坊,扬州的米行,还有金陵城外那片桃林——这些产业明面上归各房管,可账册总对不上数。”她抬眼时,晨光正落在她眉峰,“我要画份‘隐线地图’,标出能快速转移银钱的路径。”沈墨放下茶盏,凑近些看。地图边缘有些被虫蛀的小孔,像撒了把芝麻。“前日你改账册制度,父亲夸你比账房先生还精。”他的指节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可你画这个……”“前日是守,今日是攻。”贾悦从妆匣里摸出支狼毫,沾了沾朱砂。笔尖悬在金陵桃林的位置,“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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