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顺帝闻言看了一眼言穆清,见他一脸淡漠,便挥了挥手,让宫人将阿哲的尸体抬了出去,这才将目光转向裕王,缓缓道:“七弟,你可有什么话可说的?”
裕王抬起头,轻扯唇角,“皇兄想让臣弟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兄想对付臣弟,委实不用这般费事,当初臣弟便说,只想守在皇陵了此残生,可您却不愿,如今却又这般,难道非要给臣弟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方能罢手吗?”
这便是明摆着在说是泽顺帝故意诬陷于他了。
这时言穆清慵懒的声音传来,“七弟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七弟不会以为,今日只是为了找你说这些吧?”说罢拍了拍手。
很快,就见一个小和尚进来,裕王看过去,眉头微蹙。
言穆清淡声道:“七弟可认识他?”
裕王收回目光,摇头轻语,“不认识。”
言穆清点点头,道:“七弟不认识他倒也正常,这位小师父发号圆竹,乃福禄寺的僧人,他有个师弟名唤圆轻,此人之前一直守在姻缘湖,只是却无故失踪了,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七弟觉得这个圆轻现在在哪?”
“此事应该交由顺天府,六哥问我,是不是问错了?”
“是么?本王倒觉得,不用再那么麻烦了。”接对圆竹点头示意。
圆竹见此,便对泽顺帝又行了一礼,“启禀皇上,圆轻失踪之前曾让贫僧替他保管一个锦盒,他交代说,若是他没要走锦盒就失踪了,贫僧便打开这个锦盒。”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双手呈上。
薛公公得了泽顺帝的指示,便将锦盒接过,泽顺帝拿过之后将锦盒打开,只见其中放着一个信笺和一块精巧的玉佩。
看着泽顺帝拿起来的玉佩之时,裕王瞳孔一缩,言穆清适时的道:“那圆轻出家之前,以偷盗为生,若是他想的话,从旁人身上偷个东西倒也不难。”
裕王闻言唇一抿,回想起来,那次见圆轻,他走的时候确实和自己擦身而过,回府后他发现玉佩不在,也不是没有怀疑圆轻,可派人去找,却也没找到,便以为可能是丢在旁处,如今看来,果然是没有那么多巧合的。
就在泽顺帝就要将信笺打开来看的时候,裕王的声音响起,“呵,我果然是还是赢不了。”
看着裕王自嘲的样子,泽顺帝心中讶异,“你,这便是承认了?”
“呵。”裕王嗤笑一声,“我才不会像老三那样,到最后输的也是一身狼狈,皇兄和六哥费尽心思,显然是一早都准备好了,根本就不会给我任何反驳的余地,我再不承认,又能如何?”顺了顺自己的衣摆,背手直立,环视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笑意清淡,“想来,以后我也不会再来这儿了,从来败者为寇,我既输了,就任凭发落……”
明媚的阳光照进大殿,也照亮了裕王那明朗的笑容,那样的笑容,有着如释重负般的轻松,如何也不像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样子……
在洛安城中引人纷纷议论的宣王世子中毒一案终于有了结果,任谁也没想到,真正的指使者竟是裕王,不仅如此,裕王还勾结车师前国的大将金丹,以假人质逼宣王退兵!
泽顺帝得知后震怒,将裕王关进了天牢,不许再出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