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了有了常人没有的荣誉、地位,随之而来的亦有了常人没有的烦恼、困惑。有些事平常人能做的你不能做,因为你是名人、万人瞩目的焦点。有一得必有一失。得与失是相辅相成捆绑在一起的,没有人能将其分开,也分不开。
这些对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邪魔中人是不受拘囿的。他们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狠毒凶残,轻者重伤,重则命丧。那些无能之辈趋避尚唯恐不及,哪敢送上门去。
名与命,当然命更重要。
这就是侠与魔的不同。侠,谨言慎行;魔,为所欲为。
锦衣青年乃是谢宏远的独生儿子谢天保,旁边两个华衣少年是他的弟子李奇、孙新。三人深得谢大侠真传,武功自是不凡。平日上门比武较技一般便由他们师兄弟三人接待对付。以前虽不乏狂妄自大之辈,但慑于中州奇侠的威名,也不敢太过于放肆无理。此人把谢大侠说得一无是处,谢天保兄弟三人不由怒火填膺,想非好好教训这狂徒一顿不可。
“哈哈哈……”青衫少年放肆地笑了起来。众人一怔,不解他为何发笑。孙新沉着脸冷冷问道:“你笑什么?”“各位,你们会错意了,在下不是来比武较技的!”李奇不解道:“那你屡次到此何事?”青衫少年冷笑道:“我是来摘谢宏远项上人头的!”
谢天保三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这个青衫少年。少倾,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武林中与中州奇侠谢宏远项背者自是不少,但能杀他的人却屈指可数。此人年不过二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又有多大本领,竞大言不惭要摘谢大侠的脑袋。此人不是疯子也是白痴,怎么叫人不笑。但此少年说话清晰流畅,没有疯癫之态,显然不是疯子,表情自然明朗,目光熠熠,并无呆滞痴傻之相,亦不像白痴。
“不知阁下与家父有何仇怨?”“谢宏远不露面在下无可奉告!”青衫少年语气坚定。“阁下既然不肯明告,在下要领教阁下高招,胜了我家父自然会出来!”说着谢天保脱去外面长大的衣裳,仆人上前接过。“师兄且慢,杀鸡焉用牛刀。这种不敢报名的鼠辈有小弟即可。”旁边的孙新早已急不可耐,上前拦住师兄谢天保。谢天保见青衫少年神态自若,料想不是稀松平常之辈。他敢找上门来向父亲叫阵定是有备而来。不明对方根底也不敢上前贸然动手,叫三师弟先动手来个投石问路,看看对方武功路数,自己做到心中有底,能增加几分胜算。想至此道:“师弟多加小心,不可轻敌大意!”他在后面嘱咐一句。
孙新一拉架式说声“请!”青衫少年淡淡一笑“你先进招吧!”孙新也不客气,左掌护胸,右掌拍向那少年胸口。青衫少年身形微侧躲过一掌,孙新撤掌出拳直捣少年右胁。少年挎步闪身向后斜飘出丈余。孙新跟身欺进,拳打、脚踢、掌劈一路猛攻。青衫少年左躲右闪,只守不攻。孙新越打越快越猛,将青衫少年围在当中,下手又重又狠,毫不留情。俨然不把这出口轻狂的小子打倒在地,势不罢手。
蓦然,一声闷哼人影乍分。孙新跌出丈外,倒在地上。众人齐声惊呼,纷纷抢上前察看孙新的伤势。
谢天保趋前几步,双目紧紧盯在青衫少年身上,脸显惊疑之色。“阁下好功夫!”“马马虎虎!”语气不冷不热。“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区区不才要领教几招!”“在下正有此意!”四道目光凝神对峙。
身形闪动,进身出掌。谢天保抢先发动进攻。右掌拍向少年前胸“膻中**”,掌出拳发,猛击青衫少年小腹。掌未至,拳先到。少年侧身胼指如刀,下削谢天保左腕,右手成爪抓他右肩。谢天保撤拳、缩肩、出腿,踢向少年左胯。
谢天保拳风掌影攻势如潮。招招凌厉,式式狠辣,使展开浑身解数将青衫少年罩在其中。大有不将青衫少年打倒在地誓不甘休。
此时,院内外黑鸦鸦聚了近百人。除庄内使女、仆从观战外,街房四邻男女老幼也闻声赶来看热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