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门外,黄昏將至,御史台衙堂侧面,一丛大树,树上乌鸦成群,嘎嘎不止,似也是唤鸟归巢。
御史台诸多班房,已然在开始准备掌灯————
那王次翁,正被枷锁押著拉进衙门入院,自是百般挣扎,不情不愿,还在呼喊:“尔等今日如此放肆,岂不知我乃秦相之人,秦相如今深受陛下之宠信,尔等如此乱来,且看如何与秦相解释,便是官司打到御前,你们也吃不了兜著走,李纲呢?李纲何在?”
李纲走到衙堂门口,看了一眼:“我在此处!”
“你好生大胆!我有何罪名?让你如此大庭广眾,派人带枷上门去锁?”王次翁当面就斥。
李纲点点头:“来呀,先打二十板子屁股,再投入地牢之中!”
说完,李纲转身又入了衙堂!
吩咐左右:“速去其宅,查抄钱財之物!书信之类,一封都不能放过!”
自有那御史好几人,起身就去,带著空白册子,提著笔墨篮子,出门招呼更多衙差,倒是雷厉风行。
王次翁惨叫就起————
李纲不免也想起昔日里,旧宋年间,他最早当御史的时候,这御史台,多年不闻这般打人的哀嚎,牢狱之中,更是常年空空如也。
是这般好?还是那般好?这个道理,倒也不必多想。
干活吧————
燕青送来的东西,自也是千头万绪要理,来日还有涉案之人,各地要拿人进京来,如此,程序上才算完美。
已然日落了,天空中只有最后一点折射的光辉————
左掖门外,却急急来了一辆车架,易安居士前来请见————
天子还在垂拱殿,听闻此事,眉头深锁,不免也想,不会真来求情吧?
若是真来求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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