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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研讨会上,一位以犀利着称的法国艺术评论家,让-皮埃尔·雷诺,对林舒安的策展理念发起了挑战。他指着一段关于宋代瓷器“雨过天青”釉色的视频,语气带着西方式的逻辑性质疑:“林女士,您反复强调‘意境’、‘气韵’这些抽象的概念。但艺术批评需要的是可被分析和解读的具体语言。您如何让我们相信,这种釉色的美,不仅仅是某种偶然的工艺结果,而是蕴含着您所说的‘道家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浪漫的事后附会。”会议室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舒安身上。这是一个典型的西方理性思维与东方感性美学之间的碰撞。一瞬间的紧绷后,她迅速冷静下来。“不能硬碰硬,要找到沟通的桥梁。” 她意识到,需要用对方能理解的语言,去阐释东方的智慧。林舒安神色从容,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微微一笑:“雷诺先生,您的问题非常精彩。这让我想起贵国印象派画家莫奈,他反复描绘干草堆、睡莲,追求的难道仅仅是光影的物理变化吗?不,他捕捉的是光在时间中流逝的‘印象’,是那种瞬息万变、无法被精确量化的‘感觉’。”她顿了顿,看到雷诺眼中闪过一丝兴趣,继续道:“我们的工匠,在烧制瓷器时,依靠的不是固定的化学公式,而是对土、火、釉在特定窑火氛围下相互作用的‘感觉’和‘经验’。这种‘感觉’,是千百次失败中积累的、身体与材料对话产生的‘内化知识’。‘雨过天青’并非偶然,它是工匠在无数次与自然的对话中,捕捉到的、最接近天空雨后初霁那一瞬间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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