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3)页

正文卷

在久远的曾经,她对我来说或许只是素不相识的狼。

她于战场上飞舞,在月色下挥动刀锋,黑白灰这种不算明亮的色调反而是她绽放出的光明。

人们不想深究她的过去,但是从她口中吐露出来的黑色笑话已经行为上体现出的教养和贵族特有礼仪的影子总是笼罩在人们的眼前,让同僚们看不清真正的她。

然而她也无所谓众人迷惘的视线和揣度,依旧我行我素地出入罗德岛舰船的四处,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出现可能给旁人带来多少心理的压力。

白狼的心思很难被发现,当然祛除战场时候的凶暴与诡异,日常生活中的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打量着周遭的事物,仿佛真的如同时刻处于狩猎的狼一般,只是她全然隐藏了该有的凶狠,把不甘于放弃争斗的心思好好隐藏……仅仅看她正常的行为举止,让人有时候不禁要以为这是从哪里绑来的大小姐……

棋手执棋,落子不悔,如她所言,我的确偏爱她的勇武,我也的确需要这样的干员作为一把剑来为众人实现理想。

可是世间的一切都永远不是非黑即白般的纯粹,即使是一心投身于战斗的白狼也不会在其中消磨自己孤独的一生。

我也是如此,要是拉普兰德仅仅是我的剑刃,作为巴别塔恶魔的我大可把她当做马前卒一样的棋子,让她幸福地倒在血泊中结束自己经历足够丰富的生命,这之后或许需要由我来代替孤独白狼的亲友签署她的死亡证明,然后在作战会议上稍作反思和哀悼,然后便允许这条鲜活的生命魂归高天,当然,从鲜血中爬出来的白狼或许只能满身血污地走向地狱吧……

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但是其中的主角换成英姿飒爽的小白狼令我实在于心不忍——虽然得知了我这种愚昧的圣母般的怜悯后她只是淡淡付诸一笑,但我知道她爱得从来就不是这样的特殊的顾惜和关照,而我也明白,被推上战场的自己只是不想看着鲜活美丽的生命从我的手中逝去罢了,我怕的是她死在我的手中,畏惧的是凶残吊诡的残魂前来索命……

而不再关注所有与她有关的谜团,我所知道只是在她自告奋勇地成为我的长期助理后,我与她的距离缩短再变大,白狼从沙发上移到我的桌子上和背后,然后又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坐回沙发上……她在担任助理时的不知是否是因为性味使然,偏偏对于我有着格外的关注和重视,当然或许也只是因为醉心于斗争的白狼希冀更多登临战场的机会。

只是当我再度看向笑意盈盈的白狼,才发现自己已然不知何时陷入了情爱的温柔乡,她的冷静,她的自信,她的美丽无时无刻不让我着迷,但是我只好表现得克制,即使我们之间发生了值得纪念的许多……无论是简单直接的亲吻还是大胆而疯狂的性爱都在这间不大并且公务繁忙的房间中发生过了多次,有时候我会在工作的疲劳中随意的向后仰头,和微笑着的拉普兰德对视,随后缓缓沉浸在她的搂抱中,而她也不是单纯给予温暖的一方,往往同样轻轻攀上我的身体,把我的大衣当做午后小憩的被子……

对于文书之类的工作她说不上认真也谈不上及其的不在意,也许对于她来说,和我共处一室的原因仅仅是“我”而已。

所以偶尔当我向她看过去的时候,白狼已经在沙发上稳稳躺倒,软嫩的身躯不多时就陷入同样柔软的海绵中——毕竟文书的工作于她而言是提不起兴趣的事项。

当然也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只要她想,她可以是任何人……如果仅仅考虑到她是我的女友,是未来日子中的妻子,那允许她日复一日地摸鱼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到底办公室里是公共场合,带着两把长剑进来加之和人们心中“大众情人”的博士快要走到一起……她已经遭遇不少的非议——虽然她本人不在乎,但是我毕竟是这艘船的首脑之一,凝聚人心的同时也要维持好彼此间的联系,怎么表现出对她表现出和常人一样的情感是我首先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