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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评判午后,“即景赋诗”环节开始。题目是现场出的——以府学宫院内那株百年银杏为题,诗词皆可。这题目颇有些刁钻。银杏非梅兰竹菊等传统意象,少有成例可循,全看临场发挥。众人或蹙眉苦思,或提笔沉吟。张衍志看着窗外那株银杏——此时叶芽初绽,嫩绿如烟,在春风中微微摇曳。他想起韩教头的话:“功夫在诗外。”又想起自己“格竹”的经历。忽然心有所感,提笔写道:《咏府学宫银杏》“古木擎天立学宫,新芽破腊沐春风。千年结果名‘白果’,百代藏书誉‘黄卷’。叶似扇开招凤至,根如龙盘待云从。他年若遂凌云志,不忘此枝曾启蒙。”诗成,自有书吏誊抄,呈送诸位评判。待到自由辩论环节,气氛陡然热烈起来。题目是:“科举取士,当重经义还是重实务?”这几乎是专为张衍志设的题目——谁不知道他倡“知行合一”,重实务?果然,立刻有学子起身,引经据典,大谈“经义乃根本,实务为末节”。此人显然是传统派的拥趸,言辞犀利,引来不少附和。张衍志待他说完,才缓缓起身,先向评判席一礼,然后面向众人:“方才这位仁兄所言极是,经义确是根本。然学生有一问:若根本扎实,却不知如何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根本’又有何用?”他声音清朗,不疾不徐:“《大学》有云:‘致知在格物’。何谓格物?朱熹云:‘即物而穷其理’。若只读圣贤书,不察百姓事,如何‘即物’?如何‘穷理’?譬如农事,若不知稼穑艰难,空谈‘民为邦本’,岂非纸上谈兵?”“说得好!”座中有人忍不住喝彩。那学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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